逢坂

☆短篇，一发完

☆没看过原作的应该也能看看？

☆原作向，想尽量还原动漫的感觉，有轻微箭头

☆灵感来源于山海经

《西次三经》：

三危之山，三青鸟居之。是山也，广员百里。

《大荒西经》：

有西王母之山，有三青鸟，赤首黑目，一名大鵹（li 2声），一名少鵹，一名曰青鸟。

《读山海经》第五篇陶潜：

翩翩三青鸟，毛色奇可怜。朝为王母使，暮归三危山。我欲因此鸟，具向王母言。在世无所须，惟酒与长年。

“塔子阿姨，我出门啦。”

“好的，路上小心。别忘了便当。”

“嗯。”

 

初春。

春寒料峭，大朵大朵的白云低挂在远处的山尖上，缝隙间露出一抹深深的湛蓝。田间路头还不见新绿，走进了才能瞧见紧贴着地表的一层绒绒草尖。

一只歇在枝头的黄莺，受惊般扑棱着翅膀冲向了高空。

 

“夏目~今天我要吃七辻屋的馒头！”

“不行，零花钱已经没有了。而且，猫老师你也该减减肥了。”

“什——么！我这叫丰满！我不管！七辻屋！七辻屋！”

“别闹了~！”

 

熟悉的路途，惯见的风景，只是今天，二人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——

 

“猫老师，”夏目微微侧目。

“嗯，”斑毫不在意地继续扭动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往前走，老神在在地回道，“没事，小妖怪而已。”

 

要是跟去学校就糟了。夏目默默想着，等走到下一个拐角时，迅速捞起身边的圆形物体：“猫老师，走了！”

“欸——逃什么逃啊——”

 

眼见着一人一猫风一般消失在拐角，方才一直跟在后方的身影也是一愣，待到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去时，早已不见了夏目和猫的踪影。

 

“下次、下次、一定……”弱弱的声音响起，随即便飘散在风中，了无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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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——夏目，想什么呢！这么出神。”

教室里，西村贼兮兮地靠过来，那手肘戳了戳夏目，“说！是不是有在意的对象了？哎！能理解~春天了嘛~嘿嘿嘿。”

“就你聪明！”北本没好气地敲了一下西村的脑袋，“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嚎着想交女朋友了？”

“欸？夏目有女朋友了吗？！”碰巧路过的笹田插进话来。

“没有啦！怎么可能啊！”夏目连连摆手，无奈地笑道：“只是发了一下呆而已，没什么事。”

“也是，怎么说也得是我最先找到女朋友嘛~”

“西村……你——真不害躁。”

“哈？找女朋友有什么害不害躁的啊。是吧！北本？”

“别问我，我可不知道。”

“欸~你这家伙……”

 

听着身旁三人的打闹，从早上就颇有些消沉的心情竟也好转了不少，夏目悠悠将目光投向窗外——

 

尚未长出新芽的枝干孤零零地伸展着身躯，偶尔一阵风吹过，才顺势抖抖身子。一只蓝绿色的小鸟缩着脖子，团成毛茸茸的小球，蹲在正对着夏目教室窗户的枝头上，额间一抹红色，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圆溜溜地直直望过来，与夏目的双眼对了个正着。

 

夏目眨眨眼睛，小鸟也眨眨眼睛。

夏目歪歪头，小鸟也跟着歪歪头。

 

“欸？”

 

恍然间，夏目好像看见一个身着蓝绿振袖和服的少女坐在枝头晃着双腿，长长的拂袖垂下，细细的羽翼纹路盘绕其上，若隐若现。再要细看时，枝头上哪有什么蓝绿色的小鸟、更无振袖和服的少女，只听得有清脆的鸟鸣隐隐飘入耳中，一股怅然若失的陌生情绪涌上心头，夏目不由伸手抚上自己心脏的位置。

 

“夏目，怎么了？”笹田问道。

“没什么。”夏目回以微笑，“刚刚看见一只很漂亮的小鸟停在外面。”

“欸——在哪？我也要看！”

“好像已经飞走了。”

“是吗？真可惜……”

 

悠悠的上课铃声响起，夏目拿出课本，忍不住再次望向窗外的那根枝头——那里空荡荡的，什么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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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一天的课程，在岔路口与西村、北本分别，夏目慢慢地向家里走去。那股突如其来的怅惘感依旧盘绕在心头，压得胸口闷闷的。

 

该不会是因为之前看到的妖怪吧？夏目心想，回去后得问问猫老师。

 

“……请留步！”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
 

夏目停下脚步，左后环顾一周，却没看到任何人影。正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，一个蓝绿色的物体突然从上方掉下，落到与夏目视线并齐位置时，砰的一声轻响，蓝绿色的长长拂袖从夏目眼前拂过，衣袂翻滚，羽纹浮动，少女黑中带红的长发缓缓落下——

 

本应是如诗美卷的一场相遇，却在少女一头栽进夏目怀里的那刻烟消云散。

 

“喂！你怎么了？”夏目被对方的突然出现、突然落入自己怀里弄得手忙脚乱，颇为狼狈。好不容易调整好身姿撑住了摇摇欲坠的少女，想要细问时，却发现少女早已昏睡过去，不省人事。

 

哎……夏目叹口气，认命地将少女背在背后，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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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目！我回来了！”

 

伴随着哗啦啦的开窗声，脸上带着红晕的斑一边打着酒嗝，一边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跳进屋内，刚走两步，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，轱辘轱辘地翻了两个跟头，刚巧撞上拉开门进屋的夏目。

 

“唔？什么东西！”

 

斑揉揉朦胧的双眼，回头定睛一瞧，吓得声音都哆嗦了一下。

 

“夏目！你、你、你竟然带女人回……唔！你干什么啊！”

 

话音未落，就被夏目一个拳头敲闭了嘴的斑气急败坏地上窜下跳。

 

“老师，她是妖怪。”夏目手里端着水和点心，走到少女身边坐下。“今天放学的时候突然出现倒在我怀里，怎么叫也叫不醒。”

“所以你就把她带回来了？！多管闲事……哪天惹上大麻烦了有你后悔的。”

“不是还有猫老师你嘛。”

“哼，我才懒得管你。少烦我。”

 

就在一人一猫交谈时，一直沉睡的少女的眼睑微微颤动，然后缓缓睁开——

 

“你醒了？”察觉到动静的夏目俯身关切地问道。

“我这是……啊！”看清是夏目后，少女急切地扑进夏目怀里：“夏目大人！你是夏目大人是吧？！”

“喂！丑女，快放开他！少动手动脚的！”

“我、我只是……”

 

咕噜噜——

少女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，一人两妖都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 

“总之……你先吃点东西吧。一边吃一边说。”

 

夏目含笑将端来的茶水和点心推到少女面前。少女讷讷地道谢接过，小口小口地吃起来。

 

少女自称青瑶，原是稻灵山山神座下的灵鸟，另有两位姐姐，并称三青鸟，皆为山神传信而生。百年过去，山神神力渐渐消退，最为年长的大鵹为寻求恢复神力之法不知所踪，留在山上的少鵹和青瑶便决定出来寻找大鵹，只是——

 

“你的姐姐少鵹不愿意从笼中出来？”

“是。”青瑶声音低落，连着拂袖上的纹路都暗淡了下来。“有一次，我们遇到了暴风雨，姐姐不小心受了伤，被一个男人救了回去。男人将姐姐安置在一个笼子里，为姐姐养好伤后，就打开了笼门，等着姐姐自己飞出去。但是……姐姐却不愿意走了。”

 

“为什么呢？”夏目忍不住问。

“姐姐说……她喜欢上了那个男人。但是、我们还得找到大姐姐，我们还得回家、我们还得陪在山神身边……我一直劝、一直劝，但姐姐就是不听，她说我不懂恋爱……”

 

“所以！”青瑶坐直了身子，神情肃穆，眼里满是坚定。

“……所以？”夏目和斑面面相觑，不知道少女究竟意图为何。

 

“夏目大人！请教会我什么是恋爱！”

 

“欸？！”

 

“等、等等！”夏目头疼地闭上眼睛，努力梳理头绪。“你的姐姐说你不懂……然后你就来找我了？”

“没错！”青瑶膝行上前，揪住夏目的衣角，“只要我学会了，我就能理解姐姐的心情，说不定就能找到说服姐姐的方法了！这里的妖怪都说，夏目大人非常温柔，一定会帮我的！”

 

“早就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，看看看，还找上门了。”斑蹲在一边，一边剔卡在牙缝里的虾壳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。

 

“夏目大人！拜托了！”

“……我自己也不清楚的。”

“但是，都说人类最喜欢情情爱爱这一套，夏目大人你一定有办法教会我的对不对？”

“我没有恋爱过。”

“但是，夏目大人一定认识知道的人对不对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“停！我知道了，我知道了，我带你去问问。”

“太好了！谢谢你，夏目大人！”

 

“夏目，你耳根子也太软了吧。嘛，你俩努力加油吧~”

“猫老师你也一起来。”

“什么？！！你居然让如此高贵的我陪你们去了解什么无聊的恋爱？！不去！”

“两只炸虾。”

“……三只。”

“一只。”

“切，两只就两只。”

“谢谢你，猫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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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
 

“早上好，夏目。”

“早上好，田沼。”

“怎么了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……难倒又是和妖怪有关吗？”

“……田沼，你知道恋爱的感觉吗？”

“欸？”田沼睁大眼睛，“夏目，难道你……”

“啊、我就是问问……”

“这个嘛……虽然我也不敢肯定，但是，所谓的恋爱……”

 

田沼止住话头，看着夏目——少年正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，见他看过来，便露出一个软软的笑来。只这一个微笑，田沼便觉着，自己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——啪的一声，小小的，轻轻的，久久酝酿在花蕾中的馨香被陡然释放，一团粉雾炸开，充斥整个心房。

 

“所谓的恋爱，”田沼继续说，“大概就是，希望对方能一直笑着，希望能分担对方的所有忧愁。就算自己再怎么没用，就算不能走近他的全部世界，也会想要拼尽全力为他做些什么——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。”

 

“她？”

“他。”

 

难倒田沼有喜欢的人了？！夏目正要追问。身后传来了西村北本的声音。“那不是夏目嘛~早上好。”

 

“那、夏目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欸、好。”

“之前的谈话，要保密哦。”

 

到头来，还是没来得及问啊。夏目撑着脑袋望着窗外，窗外的枝头上正停着一只蓝绿色的小鸟，额间一抹红色，见夏目看过来，还欢快地左右蹦哒了一下。

 

“哎……”夏目叹口气，想起之前青瑶化作人形跟在自己身边听完田沼的一番话后，一脸懵懂迷茫，满头问号的样子，愈发头疼了——要不、去找名取先生问问？夏目心里默默盘算着。名取先生演过那么多爱情剧，年龄也大一些，说不定能描述地更具体一些。只是——夏目回想起过去私下与名取先生见面时所受到的瞩目，不由得小小哀嚎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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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逢周末。

 

夏目来到名取周一的家里。

 

“真少见，你居然会主动找我。”名取沏好两杯咖啡，又往夏目的杯子里加入一些牛奶，才端到夏目面前放下。“知道你不喜欢受到太多人的瞩目，就直接把地点定在了我家，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
 

“原本就是我任性提出想见一面的，道谢还来不及，怎么会介意呢。”夏目略带拘谨地坐在沙发上，青瑶也跟着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——毕竟，没有哪个妖怪会自愿进到除妖师的家里。

 

“所以，你带着这只小妖怪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？”名取抿了一口咖啡，问道。

“我想知道什么是恋爱。”

 

“噗——咳咳咳”还未完全下咽的咖啡呛入气管，名取剧烈地咳嗽起来。“不好意思，我想我可能听错了，你刚刚说什么了？”

“我说我想请教一下什么是恋爱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名取和夏目对视，青瑶在旁边缩着头努力消除存在感。

 

沉默。

 

“总之，先让我听听缘由吧。”总算是理好了情绪的名取清清嗓子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
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
 

听完夏目的叙述，名取一脸的欲言又止。

 

“所以、你就来找我了？”

“是，我想着，如果是名取先生的话，说不定会很了解。”

 

“首先，我得声明一点。”名取竖起一根手指，“爱情剧中的感情，和现实生活中并不完全等同。但是，如果你是问我个人对于恋爱的理解，那么……”

 

名取向夏目招招手，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。待夏目坐定，名取突然翻身，一条腿跨过夏目，另一条腿则半跪在沙发上，双手撑在夏目背后，将少年整个人圈进怀里。名取俯下身，贴近夏目耳边，压低了声音说道：“如果我这样做了……你感觉如何？”

 

“名取先生……”夏目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，成年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气势汹汹地裹住自己的全身上下，耳边的低语更是勾得心脏开始疯狂跳动，莫名的燥热袭上脸庞。“我……”

 

“开个玩笑~”

 

不等夏目回答，名取便轻笑地放开手，坐了回去。

 

“名取先生！”

“夏目你的警惕性也太低了……抱歉，别生气~接下来我会好好回答你的问题的。”

 

名取笑眯眯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开口：“恋爱嘛……大概就是，一直想着对方，看见对方勉强自己会心疼，看见对方不爱惜自己会生气。发现对方陷入麻烦了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帮他，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勾动心弦，放弃自己原有的坚持……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。不过——”

 

名取话音一转，瞥了一眼快要缩成一团的青瑶。

 

“就算这么说，估计这个小妖怪也听不懂，所以，换个更简单的解释就是——眼睛会不由自主地追随对方，靠近时会心跳加速，危险时会不由自主地保护对方——若是有了这些，那距离恋爱也就不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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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
 

夏目牵着青瑶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——就算离开了名取的家，小灵鸟还没能完全脱离恐惧感，全靠夏目拉着才能前行。

 

“名取先生的话你都听见了吧？怎么样？稍微懂一些了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 

青瑶慢慢地开口，还没说上几句，就看见猫老师急冲冲地向两人的方向奔来。

 

“夏目，不好了！听妖怪们说，有个大家伙盯上了近来出现在附近的三青鸟，现在正朝那边去了！”

“欸？！从哪听说的？还有，盯上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笨蛋！……当然是喝酒的时候！三青鸟长年侍奉山神，本身就沾上了一丝神气，对妖怪来说自然是大补之物……啧、偏偏现在还和人类住在一起，要真被那家伙闯进去了，估计那个人类也难以幸免。”

 

“什么？！”

“那、姐姐不会有事吧？夏目大人！”

“猫老师、我们走！青瑶你知道位置吧？带我们去。”

“嗯！”

 

“哼、愈发会使唤我了……算了，这次完事后，我可一定要七辻屋的馒头啊！”

 

砰的一声白烟腾起，斑现出原形。

 

“夏目！上来！”

“猫老师，拜托了！”

 

“少鵹、一定要平安无事啊！”夏目心里默默祈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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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夏目一行人赶到少鵹所在地时，房屋外已是铺满一地碎瓦，想必是有什么东西直接从屋顶直扑而下。窗户大开，挂在窗沿下的鸟笼里空空荡荡，只剩下几根蓝绿色羽毛孤零零地散落在笼底。

 

“姐姐！”

 

恢复成灵鸟模样的青瑶的一阵哀鸣，正想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时，被夏目一把捞进怀里。

 

“别过去！”

 

“咚——”

 

屋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，同时伴随着尖利的鸟鸣——

 

“是姐姐的声音！”

“猫老师！拜托了！”

 

斑驮着夏目迅速靠近窗沿，只见屋内一片狼藉，一个人靠在墙角，低垂着头坐着，似是失去了意识。在他身前，一个与青瑶相似的人影正在与一团浓重的黑雾对峙。蓝绿和服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，长长的发丝亦是凌乱不堪，尽管如此，她仍旧死死地护着身后之人，不让黑影靠近半步。

 

“嘻、嘻、嘻，没想到你居然将自己的神力分了一部分给这个人类……也罢，一起吃了便是了。”

“休想！”

 

“嗷呜——”斑咆哮一声冲上去，一口咬住黑雾一个转头就将对方甩出窗外。“夏目，这里交给你了！”说罢，自己也跟着飞了出去。

 

“喂！你没事吧？！”

 

夏目冲上去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少鵹稳稳接住，平放到地面躺好。紧接着又检查了一下男人的情况，发现并没有对方受伤后才放下心来。

 

“姐姐，已经没事了。夏目大人来了，没事了。”青瑶抱着姐姐哭着说，“姐姐，我们走吧、回家吧！”

“他呢……他没事吧？！”

“没事，放心吧。”夏目接过话。

“那、那就好……”

 

“喂，夏目，已经赶走了。放心了，不会再来了。”斑将自己的大脑袋搁在窗沿上向夏目汇报，“赶紧走吧，再有其他人过来就不好办了。”

 

“嗯。”夏目站起身，走到青瑶面前，“我就先回去了……想必你们之间还有话要说。”

 

“谢谢你，夏目大人。”青瑶抬起头道谢。少鵹也露出感激的神色。

 

“没关系。”夏目笑道。“走吧，猫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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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日。青瑶来跟夏目告别。

 

“不等你姐姐吗？”

“不了。姐姐说，那个男人早已身患重病，至少希望能陪他到最后……夏目大人，我啊，好像稍微能理解一点什么是恋爱了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“还有，夏目大人你带我去问过的那两个人……他们看你的时候，”青瑶顿了一下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。

“他们看我的时候怎么了吗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青瑶摇摇头，咽下了那句“和姐姐看那个人的时候很像”。岔开话题：“我打算回稻灵山，在那里等姐姐们回家。”

“嗯，一路小心。”

 

“再见，夏目大人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-end-

题外话：

没错，我最近都在摸这个……想了好久的故事总算完成了

明天要去看夏目友人帐展览！开心！